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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誰之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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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上兩大神劍,是不是榮幸,打過才知道。

鐘懷遠年輕氣盛,最先出劍,巫越手中空無一物,只是憑著深厚內力,氣息一個凝聚,威壓,四周飛沙走石,迷人眼。

巫越見四周並無機關暗器,一切真的如鐘情所說的那樣,只是因他來罷了,開場就打,拼的硬實力,頓時,倒是高看了這幫後生一眼。

鐘懷遠漸漸有些吃力,索西征加入戰局,兩劍相互補充,勉強與巫越打個平手。

一旁觀戰的秦悠分外心急,“情姐姐,想不到一個巫越就如此厲害,這般僵持下去,夏黃泉或是蕭笑天來了,可怎麽辦?”

鐘□□言又止,看看打得難舍難分的三人,又看看秦悠,眨了眨眼,開口說到,“秦悠,辛公子竟然還活著。”

聲音不大,卻也足夠巫越聽見了,只見他一滯,“噗”地一聲,背部瞬間開出一道血口子。

秦悠起先還有些不明白,見巫越受傷,總算回過味來,配合道,“是啊,想必誰也沒料到,他就在逍遙門。”

“受了那麽重的傷,肯定養了好一段日子,蕭掌門真是厲害,消息瞞得滴水不漏。”

辛忱活著,就在逍遙門?辛月為何不告訴他,就是知道他今日身赴險境也不阻止,看來是真的希望自己死啊,想到這,巫越有些發楞。

高手過招,一個慌神,運氣好是受點小傷。可若是楞神,對方的劍就會如長了眼睛一般在你身上咬出幾道血口。

兩把劍,一在後背心,一在腹部,沒入巫越的身體裏,劍去人倒。

索西征、鐘懷遠覺得不可思議,剛剛勢均力敵,轉眼巫越就敗了。

然而不待他們有下一步反應,十裏坡的南面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,正是夏黃泉帶著巫越教眾人,策馬而來。

眼見巫越倒下,夏黃泉喊了聲“教主”,腳上一個使力蹬上馬鞍,人就朝巫越飛了過去。

只是人還沒到,突變陡生,一個蒙面女人從十裏坡東面飛了出來,接住倒下的巫越,不帶停歇,就朝山裏飛去,瞬間不見蹤跡。

天色漸晚,秦坤坐在書房裏,左手執筆,練字。

自從知道辛忱是巫越之子,而巫越親自領兵攻打昆侖派後,他內心的焦躁、急切,一日盛過一日。千算萬算,步步為營,如今竟然落得個殘局,稍有不慎,昆侖就是沒頂之災。

他不能,也不允許斷了右臂就形同廢人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,他是秦坤,先執筆後執劍,即使是左手,也定能做到,且不輸右手。

可看著筆下的字,想著自己如今的武功,終究還是嘆息一聲,要達到以前的水平尚需要很長一段時間。

一個黑影落悄無聲息地落在了書房裏,打量了一番桌上的字,好奇道,“秦掌門嘆息什麽呢,是人不如字,還是字不如人?”

閉著眼養神的秦坤,睜開了一雙眸子,眼神冰冷,“是你,當日你是故意的?”那日在溪水鎮,就是這個黑衣人,引來了辛忱。

“是。”來人毫不隱瞞,伸出雙手,環繞書房四周,“秦坤表裏不一,道貌岸然,這樣的消息我急著與人分享。”

他果然知道,秦坤胸口起伏得更厲害了,當日自己只是應了穹碧落的邀請拖住辛忱,可沒想過要殺他。

就是這個人,忽然出現,還提了一句:秦坤,驚鴻劍的消息是你故意讓鐘無垢知道的吧,好一個借刀殺人。

猝不及防,秘密被道破,當時自己只想殺了他滅口,卻發現辛忱趕了過來,只楞了一會,他就不見了。

是自己著了他的道,一心想保住秘密,殺了辛忱也好。更何況,自送刀大會後,他就知道,辛忱會是西征最大的對手,如今一並解決,沒什麽不好。

只是沒料到,辛忱之死會給昆侖派帶來如此大的危機。

想到此,秦坤惡狠狠地道,“真正表裏不一,借刀殺人的是你。”利用自己殺了辛忱,坐收漁翁之利,此人定包藏禍心。

“我是表裏不一,但沒有借刀殺人。”黑衣人湊近秦坤,“你還不知道吧,辛忱的屍首就是我搶的,我還把他救活了,哈哈哈……”

秦坤哪裏還容得下這般把自己當猴耍的人,欺身而近,左手一掌,恨不得打死眼前這個人。

然而黑衣人不閃不避,穩穩接下秦坤一掌,四目相對。黑衣人的武功與眼神,已經讓秦坤的驚訝大過了憤怒,脫口而出,“竟然是你!”

置身房頂聽了一會墻角的姜禾,在知道辛忱還沒死的時候,一個激動差點踩落腳下的一片瓦。

這會見秦坤似乎是認識黑衣人,就要道出對方身份,身體忍不住前湊了湊,瓦片跌落,“哢嚓”一聲掉落在地,驚了書房中劍拔弩張的兩個人。

不能讓黑衣人跑了,下一刻,姜禾持刀而立,落在書房,想要擋住要偷偷溜走的黑衣人。她內心有個聲音,一定要抓住這人。這個人,三番五次出現在自己面前,一定要揪出他。

黑衣人見有姜禾阻擾,瞬間就打了起來。見招拆招,手法奇快,幾個回合就把姜禾推了出去。

姜禾使出一記“卷土重來”快速回身,驚雷刀直追黑衣人,同時厲聲質問,“你到底是誰?”

一旁的秦坤,見是姜禾,忽然他嘴角挑起一抹笑,開口道,“他是——”

胸口忽然一痛,一句話卡在了關鍵處,秦坤緩緩低頭,看著胸前的驚雷刀,眼裏寫了不可置信,混著不甘。

原來是黑衣人見秦坤要說出自己是誰,而驚雷刀又近在眼前,他幾乎是沒有猶豫,大手探出,拖了秦坤到身前擋刀,自己則是快速躍出了窗戶,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。

姚忠聽見書房傳出瓦片落地聲,就匆匆趕了過來,推開門一看,就見姜禾從師父的胸膛拔出驚雷刀。

頓時神形劇震,大喊了一聲“師父!”人已經跑了過去。

聞聲而來的昆侖派眾弟子,紛紛拔劍,面向姜禾,恨不得立刻將兇手伏誅。

姜禾站在眾人對面,手中的驚雷刀還滴著血,人證物證俱在,這比鐘無垢那次還要百口莫辯。

呵,也懶得辯解了,反正秦坤刺了辛忱兩劍,此番就當他還了。只是這情況,超出了自己的預料。

手染鮮血的滋味並不好受,她不願過多糾纏,一記“風卷殘雲”阻了眾人的攻勢,使了輕功,跑得飛快。

四方城十裏坡,日頭早已落下,夏黃泉見教主被人帶走,並不追,反而攔住了索西征一行人。

“夏黃泉,你攔不住我們。”

“西征,你跟她啰嗦什麽,要打要殺一句話,我隨時跟上。”鐘懷遠插了一句,似乎對之前與巫越那一番打鬥意猶未盡。

可還不等索西征有個決斷,北面一人一騎,快馬而來,“大師兄,姜禾闖入昆侖,重傷掌門。”

聲音很大,猶如平地驚雷,馬蹄聲都沒能掩蓋住,話落,翻身而下,人已經到了秦悠面前,“小師妹……”

秦悠只覺得一道響天雷在心中炸開,喊了聲“爹!”跑出幾步,飛身上馬,如利箭般奔了出去。

發生了此等大事,這時候,誰人還有心思管巫越、夏黃泉。姜禾如果真的對秦坤下手,如此不管不顧,此時不除掉她,日後必定成為大禍害。

鐘情姐弟對視一眼,就跟著索西征一起往昆侖派而去。

十裏坡,只剩下了巫越教,一人問道,“護法,我們怎麽辦?”上一刻似乎還有一場惡戰,下一刻對手就丟下他們跑了。

夏黃泉擡眼望了望山林,有些擔心,也不知道教主如何了,遠遠瞧著那兩劍都不輕。雖然那人蒙著面,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,是蕭笑天。

如今一切不明朗,只有等候了,“先回去,退守昆西城。”

秦悠將馬兒騎得飛快,猶如晴天裏忽然蹦出的一道閃電,只有馬後紛紛揚揚的灰塵證明剛才的一剎那真的有人打馬飛過。

心急火燎地趕回昆侖派,直奔秦坤房間,踏入屋子,喊了聲“爹”,往前幾步一個踉蹌就摔倒在秦坤的床邊。

秦坤憋著一口氣,不過是想見女兒最後一面,女兒下山時,還跟自己堵氣,不願見自己呢!

這會,見秦悠回來,他緩緩擡起手想再摸摸女兒的頭,艱難地問了一句,“悠悠,可是還怪爹?”話落,手就往下垂去。

秦悠雙眼通紅,雙手顫抖著握住秦坤的手,撫上自己的臉頰,搖著頭,無聲的淚在臉龐滑落,哽咽的聲音裏飽含後悔,“爹,不怪,我早就不怪你了,我錯了……”

眾弟子喊了一聲“師父”,紛紛跪了下去。

索西遠遠地聽見喊聲與跪地聲,快速往前的步子忽然頓住,繃緊的身體軟了下來,只見前一刻還挺立如松柏的人,靠墻滑落,他蹲了下來,雙手掩面。

過了好一會,才站了起來,繼續往前走。

進了門,平靜而蒼涼的聲音隨著跪地聲一道響起,“師父,弟子回來晚了。”

秦悠看見索西征回來,弱弱地喊了聲“大師兄”,這才放聲大哭起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虐坑你們腫麽也不肯說話,摔!

甜坑來不,新文《花式吻醒手冊》存稿夠了,即將開始日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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